又为何会出现在这神秘的洞穴之中? 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炸开,如同惊雷,震得她几乎站立不稳。 竹简表面用朱砂工整书写着方方正正的繁体字,字迹遒劲有力,笔画间仿佛带着千年的沉淀。 火把光晕在石壁上游移,许栀指尖拂过竹简上朱砂字迹,突然被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打断。 刘邦执剑挡在樊哙身前,青铜剑脊映出她攥紧竹简的指节泛白。 “刘叔你可知石壁上的楚文所写为何?” 刘邦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眼石壁上所书的两行文字,不过是郑国故地的一则旧谈,因为当初赵国送那个公主来的时候就是走的泗水郡,那公主是赵国送来的礼物之中最具有观赏性的一样,故而搞得兴师动众,当地的贵族花了很多钱去铺路,就怕把美人给颠簸着了。刘邦啧啧一声,要是他那会没去锄地,这么个美貌的公主,他多少也要凑到最前面去瞧一瞧,望一眼车撵帘子,瞧一眼裙边也不错啊。 樊哙举起火,“大哥,这上面写的啥啊。你咋认这么久?”他笑了两声,“你是不是也不认识?” “放屁,老子认识。” “郑公双姝,姿容绝代……”刘邦立刻开口,不过那石壁上文绉绉两句话真是烫嘴,“嗯,妈的,说得这么复杂……就是说那老不死的郑公有两个女儿,长得美,他把这两个女儿当做郑室复国的希望,然后一个女被韩国公子纳为妾,另一个被赵国献给了楚王。作用就好比褒姒妲己,亡灭韩楚。到现在来看,郑公的计策是成功了的啊。” 刘邦粗粝的声音混着潮湿的霉味在狭小的洞穴中回荡。 许栀呼吸微微起伏,烛火将她眼底的冷意烧成两簇跳动的火苗。 她母后和她的姨母受尽磨难,在此地却轻描淡写说成亡国祸水。 刘邦弯腰拾起卷册,瞥见石壁上还有“祸国妖女”四字。 “刘叔觉得这话有理?” “啊?”刘邦被水冷得一抖,他看许栀一直站在冷水里,身上就哆嗦,招呼着要她上来。“嘶……啥道理?”他看了一眼被许栀扔在地上的竹卷,没有一个字看得懂,他自然将它们当成了楚巫的卜辞记载,“这史书上写的东西,应该有道理。” “这算什么史书?”她扬手将竹简摔在布满青苔的石台上,竹简与岩壁相撞发出闷响,惊起几只蛰伏的蝙蝠。 她抬首望向着石壁,嗤笑,“将亡国之祸附在女人身上,是书家落笔惯有的一套说辞么?不过是昏君的借口,奸佞的挡箭牌,懦夫的遮羞布。” 刘邦看着她,真觉得这小姑娘有几分意思。 “哈哈,是啊,这壁上的话也写得不好,乱七八糟,谁没事把别人的家事刻在石壁上!沈娘子说得不错,愚昧之人才将会为这些东西附会。” “这话如何说?”她隔着火,隔着一池冷水,好似划开了秦与汉之间的边界,水火不同,但又一脉传承,这是种奇妙的感觉,她看着刘邦,这个只比她父皇小三岁的人,他脸上不修边幅,中年人的沧桑与玩世不恭居然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。 那眼睛……那是双完全不同的眼睛,长目促狭,然而他的目光仿佛锋芒之中又包容无限,像是水与火的兼并,有穿透一切的魔力。 樊哙挠着络腮胡欲言又止,刘邦却突然轻笑出声,烛火在他眼角投下狭长的阴影:“姑娘这话,倒让某想起张良常说的君舟民水。” 许栀滞了一下。 刘邦拧了把自己的下摆,他不忘提醒她还有伤在腿上。“女孩子家家赶快从冷水里出来。”说着,他伸出手。 樊哙心里嘀咕,这不能吧!!他这大哥干什么都行,就是对美女走不动道…他赶紧递过了一截木棍给许栀。 刘邦没事人一样收回手,指着那石壁道,“沈娘子在秦宫见过许多娘娘。不知她们和这郑公之女比之如何?” 刘邦的脑回路的确很特别。 她刚想回答,他忽然笑道,“哈哈,管他呢。啧啧,我家娥姁是差点儿美貌,不过,别的,她还是厉害的。我出来干这刀口舔血的活儿,她就替我掌家,我和她说了,如
第四百九十六章 天机泄露,那又如何?(2 / 3)